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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玫霜  

【兄妹骨科】越轨 (中)

*追妹火葬场,前傲慢冷漠后痴汉变态哥哥×前自卑敏感后冷淡疏离妹妹

*男主后期发疯不太正常,不符合三观,也保不住h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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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他试图重新靠近她的时候,却没发现自己早已越轨#


08

你没想到,周嘉钰会找到你的学校来。

新年快到了,同学们陆陆续续都走了。

而你申请了寒假留校,白天出去做家教,晚上就在宿舍或图书馆窝着看书。

南城确实很温暖,即使在寒冬也有春天般的暖意。你一个人漫步在校园里,走走停停,感觉到的不再是孤独,而是悠然自得的惬意。

走到宿舍楼下时,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,似乎在等人。你眯了眯眼睛,走近了才发现,那人竟然是你哥哥。

时隔半年看到他,你出乎意料地平静,心里惊不起一丝波澜。

周嘉钰还是那副样子,斯文俊秀,身材修长,随便往那一站就是人群中的焦点。

他耐心地等着你走近,仿佛第一次见你似的,垂着眼打量你,眸子沉沉的,隐约带着北城的寒气。


你们在楼下的咖啡厅坐下来。

周嘉钰见你不说话,手指点了点桌面,终于开口:“为什么不回去?”

你觉得有些好笑,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回去。

也对,你再明白不过了,周嘉钰这样的人是不会反思自己的。

他总是那么高高在上,发号施令,永远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。
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
你叹了口气,直视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:“很抱歉浪费了你的时间,但我以后都不会回去了。银行卡上的钱我没有动,以前花在我身上的费用也会慢慢还给你们。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,我在这里过得很好。”

“而且。”你看着杯子里升腾起来的水汽,将咖啡搅匀:“我不在那里,你们应该更开心才对。”

——毕竟,不用再担心我总去烦你们了,应该会清静不少吧。


09

周嘉钰抓了抓头发,这是他烦躁的表现,你才发现,他看上去精神不太好,头发有几缕翘起来了,像刚从飞机上下来,脸上略有疲态,得亏有一张帅脸撑着才没有变成社畜青年。

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来学校找你,明明是可以打个电话解决的事情,就像他以往的风格那样,专断冷酷,讲求效率。

但他的话证明了他确实没什么改变。


“别闹了,跟我回去。”他敲了敲桌子,皱眉看着你:“改志愿的事情暂且不提,过年你也要在学校过吗?想要什么可以和家里说,一声不吭跑这么远,就没想过我们会担心吗?闹脾气也有个度——”

“够了!”你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语气里的厌烦都掩盖不住了。

“担心我就是半年了才知道我上哪个大学?前十八年你们都没有管过我,现在说这些不觉得虚伪吗?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我说的话也不是耍小性子,闹脾气。请你尊重我的想法。”


你看到周嘉钰眼中的诧异,忽然发觉你刚才下意识学了他的语气。

因为潜意识里觉得这种语气可以伤害他、报复他对你的冷漠。

可他这种没有心的人,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受伤呢?

只有曾经的你,把别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,才会在冷漠的话语里跌跌撞撞,总是受伤。

你看了眼窗外,暖融融的阳光让人清醒了不少,心中的戾气不知不觉就消散了。

这种温暖的天气,果然不适合生气啊。

你眯起眼睛,抿了口咖啡,朝他笑了笑:“哥哥,北城太冷了,不适合我。”

“我现在也很忙,以后的日子,就麻烦你们自己过啦。”


10

[北城太冷了。]

周嘉钰刚下飞机,北城就开始下雪。

他只穿着一件衬衫,在另一个城市里是恰到好处的舒适,回到北城,却立刻被寒意攫取了。
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特意跑一趟,忙着项目两天没合眼,坐几个小时的飞机去妹妹的学校,喝完一杯咖啡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。

在知道她改了志愿,跑得远远的,去另一座城市的时候,他最先感到的不是被愚弄的愤怒,而是莫名的要失去什么似的恐慌。

直到终于看见她,缓缓的步子走过来,才隐约抓到一点什么。

妹妹变了很多,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他竟没有半点发觉。

恍然再见到她,虽然只隔半年,却像好几年没有见过。

粗心地错过了她所有的成长,才惊觉这稚弱的孩子,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成了自立的、不需要他的大人了。


车窗外落雪纷纷,周嘉钰看着地面逐渐积起的白雪,忽然就入了神。

小时候每逢下雪,妹妹就格外高兴,总缠着他堆雪人。他忙着准备竞赛,抵不过她奶声奶气地撒娇,只好敷衍地捏了一个。

第二天就看到,她在那只丑丑的小雪人边上又堆起一个小雪人和两个大雪人。

她人那么小,堆的雪人却和她差不多高,小小的手冻得通红。

那个时候她从不说冷,挨了训也傻乎乎地笑。

没多久天气暖和起来,雪人快融化了,妹妹想把一只小雪人挪进冰箱里,又被父亲教训了一顿。

那时候他从房间往外看了一眼,只看到她红着兔子似的眼睛,极力辩解那是哥哥送给她的小雪人,不能让它化掉。

一晚上她都在哭,嗓子都哑了,还陪着她的小雪人,不肯去睡觉。

可他那时候只觉得她拿自己当借口,没想过去安慰她。

而且雪人到了春天自然就化了,为什么要留住它呢?明年再捏一个就好了。

他不明白妹妹为什么总要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。

后来那些雪人都晒化了,在阳光下融成晶莹的水,妹妹坐在边上看着,没有再哭了,阳光却把她照得也像一个快要融化的小雪人。

那年后的每一个冬天 ,他越来越忙碌,忙于竞赛,忙于跳级,连一个丑丑的雪人都没有时间给她捏。

她渐渐懂事了,不再来求他为她堆一个雪人。他们空落落的院子里,也没有再出现过雪人了。


小孩子们欢呼着在路边玩雪,周嘉钰眯起眼睛,觉得那雪亮得刺眼,一点温度也没有,不像他的妹妹曾经捧在指尖的雪。

今年的北城……确实有些冷了。

但她说冷的时候,好像又不止是在说北城冷。


11

除夕晚上,周嘉钰还是飞了南城一趟。

周嘉薇没有回来,他们那个总不着家的父亲,往常只有过年的时候能天天在家里待着,现在似乎过年都不打算回去了,不知道一个人守在公司做什么。

他们兄妹两个和父亲关系都不好,但往常聚在一起吃年饭,也能好好说上几句话。现在却是谁都不想回那个家了。


他照例提前处理完了春节的工作,回到家里才发现无所事事,草草吃了饭,恰好看到有到南城的机票,下意识就买下来了。

时间快要到零点,远处有人在放烟花。周嘉钰站在妹妹宿舍楼下,正好她从宿舍出来,趴在楼道栏杆上看。

校园里几乎没什么人了,只剩下几盏路灯亮着。

她小小的影子孤零零的,伸出手去捕捉月亮,笑声像银铃一样。

没有阴霾、干净的笑声,好像回荡在记忆的深处。

拘谨的,胆怯的,黏人的,容易哭泣的妹妹,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?

他靠在阴影里,仰头看她,突然就打消了见她的念头。

也许是怕破坏这副景象吧,在同一片月光下,他久违地感到轻松,那些沉重的思绪都在她的影子里远去了。

他终于意识到他会打扰她,破坏她于这片星空之下的宁静和璀璨。

她的孤独像星星一样。


12

如你当初说的那般,大学四年你没有再回一次家。

你参加了好几个社团,找到了喜欢的兼职,和同学结伴去全国各地旅行,寒假暑假节假日,总有数不清的事情做。

你还交往了一个男朋友,是当初来你们院蹭课追你的杨清学长。

大四这年学长毕业了,拿到了很好的offer,可惜在北城,你阻止了他放弃offer的想法,不顾他的挽留,与他和平分手了。

毕业后,你在南城找了份清闲的工作,还养了一只猫咪,偶尔接手一些写稿或翻译的工作赚点外快,和本地的朋友一起出去打卡探店。


这座城市的节奏慢慢的,总给人大把的时间去散步、闲躺,过自己的生活,你居然比大学的时候还要觉得轻松悠闲。

但闲下来了的后果是,你遇到周嘉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。

这几年他不知怎么想的,大老远来看了你好几次,你十次有九次当作没看见。

他似乎知道了说话会惹你不高兴,后面几次都默默在远处看着你,也不靠近,看一会就走,好像风尘仆仆地从北城飞到南城就为了看你一眼似的。

当时的男友还以为他是你的暗恋者,吃了好些醋。

那时候总归住在学校里,他还比较收敛。

你毕业了搬到自己的小公寓后,除去宅家的日子,你几乎天天能看到他!

这已经不是偶尔来探望妹妹的程度了。你怀疑周嘉钰在你家附近住下来了。你想不通,他就不用工作的吗?!


13

这天下班路上,天突然一暗,大雨哗的下起来。

你没带伞,一下子就淋湿了,正准备往家跑,头顶就撑起了一把伞。

你愣愣地回头,周嘉钰站在你身后,高高的个子,头发和衬衣都湿透了,像是淋着雨跑过来,才想起撑伞。

他黑沉沉的眸子垂下看你,眉头微微皱起,轻咳一声,掩饰般地移开视线。

“走吧,送你回去。”

雨下得实在太大,打在手臂上生疼,虽然有伞,你们的衣服和鞋子还是浸湿了,说话的声音也被雨声遮掩。

这显然不是个问话的好时候。

周嘉钰比你高一个头,一手举着伞,一手揽着你的肩膀,微弓着身子带你往前走。

你们很久没靠得这么近,他滚烫的手掌隔着浸湿的夏衣贴在你肩上,沉稳而有力。

你不自在地挣扎,却被他安抚地拍了下,宽大的手掌顺势抓住你的手臂外侧,握得更紧了。

回到你家门前,你才想起问他:“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——你跟踪我?”


周嘉钰收起伞,雨水顺着他乌黑的头发往下滴,他似乎没想到你会和他说话,向来冷静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无措。

“抱歉……”他哑着嗓子,生涩地道歉:“我只是,有点担心你。你一个人住在外面……不安全。”

你边开门,边打算和他说清楚:“我不需要你的关心。你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给我造成困扰了吗?你也有自己的工作,能不能不要总是跟着我,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——”

话没说完,就看到周嘉钰的身子晃了一下。

他的脸红得不正常,想到方才他身上滚烫的热度,你的脸色难看起来。

虽然很不想理会他,但放他在你家门外晕着大概就是事故了……


“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。”

你无奈地叹了口气,开门放他进去。

他抬眼看你,仿佛不太理解你的意思,眼神湿润的,浅浅呼吸着,像傲慢的狼犬淋成了大狗狗。

你苦恼地揉揉头发,任命地扶他进去。

周嘉钰一直有健身的习惯,个子高,身材也很好,穿着衣服就显得挺拔修长,被雨打湿后,结实的肌肉被半透明的衬衣勾勒出来,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味道。

但你无暇欣赏他的身材。他的手臂搭在你肩上沉得可怕,好在他还有点神智,知道不把体重都压在你身上,否则你肯定扶不动他。

但愿他待会洗澡不要晕死在你的浴室里。


14

水汽蒸腾的浴室里。

周嘉钰半靠着雪白的瓷砖,温热的水流喷洒在头发上,他仰起脖子,抬起手臂遮住日光灯刺目的白光。

灯太亮了,让他眼睛里的清明和丑陋的欲^望无处遁形。


狭窄的雨伞下,他借着喧嚣的雨水将她揽在怀里,掩饰自己鼓噪的内心。

直到光明下,这些肮脏的、阴暗的东西都无处遁形。

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说服自己,像个变态一样每天跟着已经长大的亲生妹妹是件正常的事情?

搬到她的城市,从北到南,房子选在她的隔壁,隐蔽的摄像头和望远镜,观察她的作息。

无辜的妹妹只知道经常能看见他。

她所不知道的是:她出门的时候,他从窗户里目送她的背影;她下班或逛街路上,他偷偷跟着,说服自己这是怕她遇到危险;她交往的每一个朋友,他都仔细调查、排除隐患……

她认为他们已经变得陌生的时光里,他熟悉她的每一根发丝,每一个微笑,沉思时指尖翘起的弧度,小憩时蝴蝶一样轻盈的呼吸……

她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一隅,是他不慎露出的马脚。

他注视她的时间——远比她以为的更多,更多。


15

周嘉钰分不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不再满足于只是远远的看着她.

逐渐想要靠近她,保护她,忍不住干涉她的生活。

失眠的日子,他睡在她在北城时候的房间里,翻看她孩童时的日记。

她那个时候一口一口叫着他哥哥,像一只想要得到关注的小猫,以为撒娇和扑腾能引人来抚摸她柔软的毛发,天真又甜蜜。

哪怕是石头见了也该要动心。

可他那会脑子里只有努力、上进,做一个优秀的人,超过傲慢的父亲——可他才是最傲慢的那个人。

目中无人,任何柔软的东西在他身上都要碰壁。

而妹妹在他身上碰的壁是最多的。

她好像不相信他会不喜欢她,不断伸出爪子试探……直到撞得鲜血淋漓,害怕向他靠近。


后来每一次想着她都变成了酷刑,想到她的无辜,他的罪恶,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去想她。

回忆像残忍的刑具,对她失约的每一个承诺,每一次忽略和拒绝,没有好好保护她的无数个日夜,将他反复撕开,变成阳光下一滩腐臭的烂泥。

妹妹上大学的几年里,他匿名给她送的生日礼物,都被她警惕地检查、搁置在角落里。

偶然听到她和朋友说笑,说自己是个成熟的大人了,早就过了喜欢礼物的年纪。

那一刻他的心都揪成一团——怎么会呢?

你明明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,就变成不需要礼物的大人了。

在她稚弱的需要很多爱来填满的年纪,他对她的真心视而不见。

而等他最想要得到她的爱的时候,却清醒地知道,她再也不会靠近他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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